◈ 第3章 還得靠老公

第4章 反悔

「你要為你今天的話負責,陳均,起訴她誹謗。」
尹歡嚇得一個哆嗦,愣在了當場。
她怎麼也不敢相信,一無所有的薛琉璃,居然活下來了,還成為了盛亦廷的妻子!
「是,」陳均無奈搖了搖頭,「尹小姐,儘快請個律師吧。剛剛的話我都錄音了,相信離您比較近的名媛們也都可以出庭作證。」
盛亦廷大步出了宴會現場。
一直以來,他的情緒管理非常不錯。
可光是聽到薛琉璃爬床,他就有一種按捺不住的火氣。
陳均也感受到了盛亦廷的怒火,之前對周小姐的時候,盛總也發過火,可卻沒有這麼嚴重。
薛琉璃帶着劉叔一行人出了宴會,劉叔打發其它人先回去,什麼也沒問薛琉璃。
薛琉璃也什麼都沒說,一直跟在劉叔身後。
「你走吧,我還有事。」
走到一條小巷子里,劉叔冷冷的撂下了一句。
薛琉璃望着跟前一排低矮,破舊的平房,有些吃驚。
她記得劉叔家之前住在城西的相城別墅。
就算劉叔有事搬家了,就算沈彬宇再為難劉叔,劉叔在薛氏也是有固定工資的,不至於搬到這種地方。
「到底發生了什麼?」薛琉璃看向劉叔,莫名感到慌張。
門被人打開。
屋子裡出來的婦人看見薛琉璃,驚了兩秒。
隨後,婦人放下手裡的掃帚就朝着薛琉璃逼近,「是你?」
「你這個倒霉催的喪門星還沒死?還有臉敢來這裡!」
薛琉璃認得跟前的人,是劉叔的妻子顧嬸。
之前薛琉璃每次去劉家,顧嬸都一口一個寶貝的疼着。
這次的顧嬸卻像換了一個人,她紅着眼眶就朝薛琉璃的方向沖,
「都是因為你這個喪命星把薛氏毀了,都是你!」
「夠了,進去!」劉叔擋在了薛琉璃跟前。
薛琉璃望着跟前的一幕,哽咽了,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
「你別攔我,今兒個我就告訴她,她到底幹了什麼喪良心的事。」
「姓沈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挪動薛家的公款,薛家能撐到現在,全都靠着公司元老,用自己的錢補窟窿。現在窟窿已經補不住了,用不了半年,薛氏玩完,他還揚言要將薛氏元老都送進去。」
「搞不好我們夫妻兩個都要坐牢!可憐我兒子在醫院裏……都是你這個該天殺的……」
「對不起。」薛琉璃使勁地朝着劉叔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,
「我既然回來了,就一定不會讓事態再惡化,請相信我。」
掉下懸崖後的薛琉璃一直身體不好,每每渾身痛的時候,她都想過死了就一了百了。
現在看來,她哪有權利去死?
她得好好的活下去,在奪回薛氏之前,她根本不配去死。
沈彬宇,尹歡,你們欠薛家的,一分一厘都別想逃!
薛琉璃走回醫院,滿腦子都是怎樣用最快的速度報仇。
但當年偽造的那個印章早已經不知去向。
現在股份轉讓協議和公司的印章都在沈彬宇手裡。
薛琉璃沒有任何實際證據來證明,當初那份股份轉讓協議不具備法律效益,只能嚇唬嚇唬人。
目前唯一的突破口,就是找到沈彬宇挪用公款的證據。
她當下的權勢,要找證據,只有盛亦廷幫她最快。
薛琉璃想起還沒去醫院拿葯,火速趕到,而盛亦廷,陳特助已經到了。
還有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,沈彬宇,也在。
「盛總,我剛聽屬下說,您剛才和夫人一起去了宴會,實在是有失遠迎,招待不周。我這些年也真是忙糊塗了,竟然不知道盛總已經結婚了。今天特意補了一份賀禮過來。」
盛亦廷將一對金邊鑲嵌的寶玉打開,擺在了床頭柜上。
「你來就為了這?」盛亦廷眉梢挑向寶玉。
「盛總果然明察秋毫,我來這確實還有一件事。我也是今天才剛發現,原來您的太太就是我的前妻,這輩子能和您有這樣的緣分,實在是我三生有幸。」
「以後只要盛總您一句話,就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在所不辭。」
「說完了嗎?」盛亦廷的下唇線不斷地繃緊,「說完了就滾!」
沈彬宇卻不惱,笑着,倒退了出去,「盛總既然有事,那我就不打擾了。」
沈彬宇第一時間來主動送禮就是想要向盛亦廷示好。
避免盛亦廷因為薛琉璃的事情,對付他,那可得不償失。
而且剛才他也暗示了盛亦廷。
為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放棄一個投誠者,不值得。
沈彬宇出了病房,轉彎就遇見了薛琉璃。
「真巧,又見面了。」
薛琉璃看着沈彬宇這張心狠手辣,自私自利的臉,指甲就一點點的掐進肉里。
從前她只當是沈彬宇上進,骨子裡有一股狠勁,有韌性。
可沈彬宇一切只為自己,為了他的狼子野心,不惜踩着她的屍體往上爬。
踩着所有薛氏上上下下的屍體往上爬。
她當初居然瞎了眼,把這個黑良心的大尾巴狼帶回了薛氏。
「你再繼續在我面前晃,指不定我哪天就一把刀解決了你,替天行道。」薛琉璃咬緊了牙關,冷冷地逼視着沈彬宇,滿目憎恨。
沈彬宇面不改色,笑了起來,
「我可得感謝你。多虧你的提醒,我已經讓人將那份股份轉讓協議銷毀了。下次你可嚇唬不到我。對了,還有一個人你恐怕都忘了吧,石慧芸,你的好外婆。」
薛琉璃渾身一個冷顫,停住了步子,看向沈彬宇,
「你什麼意思?」
外婆在鄉下住着,每個月薛琉璃都會與其聯繫,還定時給外婆打生活費過去。
「她來蘭城了。至於現在在哪?城南的地拿來再跟我談。薛大小姐神通廣大,盛亦廷都能勾搭上,應該區區一塊地不在話下吧?」
沈彬宇特意放低了音量,在薛琉璃耳邊開口。
沒等薛琉璃答應,沈彬宇消失在醫院轉角了。
盛亦廷側坐在窗邊,他身上的西服在霓虹燈的映襯下,自帶一種光環。
修長的身姿,精緻的五官,美得像一幅畫。